阳明华却道:“何事不妨一说,既然是三弟的朋友,也算是我阳家的朋友。”
他吩咐下手奉茶,坐于阳老爷子右手边,而靳长恭则带着花公公他们坐在下边,阳明鄂没有理他,依旧站着。
二婶子看了看这架势,也觉没有她插手的地方,则请了个辞,没有留下来。
“我想寻一个人,他曾是在流失之地走失,后来我听闻被卖到了黑山,于是一路赶来寻人的。”靳长恭规矩端茶,眸含浅笑,淡淡道。
阳明华是一个不苟言笑之人,他看着靳长恭,道:“所有卖进我黑山的都是签了卖身契,即使你真的有朋友,或是亲人被卖进我黑山为奴,我阳家也是依法办事。”
很明显,他并不卖靳长恭的帐。
“况且,此次你们私闯他们领地,并且破坏我阳家财物,杀了阳家私奴,此笔帐即使是三弟的朋友,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吧。”
秋后算帐的来了,靳长恭忍住打了一个哈欠的冲动,望着他,眸露深邃睿智。
“帐自然是要算的,我也不跟你扯别的,只要你将我要找的人还给我,你开出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阳明华轻笑:“好大的口气。”
阳震霆出声道:“既然是鄂儿的朋友,怎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呢?”
阳明鄂看了看靳长恭,张了张嘴,半天没有回答。
因为他只知道他们是朋友,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这种话听起来很荒谬,但是他脑中真的一片空白。
“我叫阿大,他们是阿二与阿三。我们之前是偶然在上京认识的,那时候因为阳大哥惹了点麻烦,我瞧着阳大哥挺有眼缘的,再加上那一群人实在蛮横无礼,便出手相助,虽说是朋友,却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