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就像是要报复刚才靳长恭对他动手动脚的威胁,华韶清华面容映着袅袅镂鼎的浅金辉色,飘渺朦胧的神情看不真切,下手时却并末没有多轻柔。
由于经脉堵塞,气血不畅,那些个穴道一按,便痛得靳长恭直咧牙喷息。
有时候痛楚会令人的心底似揣了一个布袋,而布袋里面则隐藏着一只被束缚凶残想朝外蹦哒的兽,当她心跳一加速,肾上腺激动上升,便有一种亢奋得急切的情绪令靳长恭越来越浮躁。
“有感觉就是有效果,你且忍一忍吧。”
那风清云淡的声音传入靳长恭耳中,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汹涌而来的冲动,她伸腿一踢,再翻身便将错愕的华韶压在身下,那炙热喷洒在鼻翼的气息,胸膛起伏不定,额头布满青筋,她瞳仁一暗,举起一拳就要朝他脑袋砸去。
华韶一蹙眉,他能感觉到那一拳头的力道绝对不好受,可惜他被靳长恭压制在身上,根本无法躲闪。
而靳长恭暴戾眼睛,在对视华韶那一双清冽冷静的黑色瞳仁时,呼吸顿然一交错,她低吼一声,生生地将拳头砸在了他压着的枕头上,顿时那枕头裂碎,雪白的羽絮就像从开空撒下来的,悠扬,自地,轻轻飘然地散落在整个床榻之上。
“师傅……”她抬起头,缕缕顺滑无束的发丝散落,发尖柔柔软软地拂过华韶的皮肤,令他神色莫名一动。
此刻靳长恭的瞳仁全数变红,就像两颗红色的宝石一样,既令人感觉到一种禁忌摄人的恐怖,又有一种魔性的魅惑。
华韶深觉情况有些不妙,此刻的靳长恭神智明显很不对劲。
“阿恭!”
他提高声量大声地叫她,想令她能清醒一点。
但靳长恭此刻脑袋一片混沌,只想撕碎眼前的一切事物,她头痛欲裂,她想将身上之人撕裂成两半,她想杀人,想毁灭一切。
但是她脑中始终还残留一丝理智,它在时刻提醒着她:靳长恭,冷静点,你不能这么做,否则你会后悔,会很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