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懒地睁开眼睛看着一脸着急的花公公,眯了眯那朦胧的眼睛,突然问道:“你骗过我吗?”
花公公有些怔忡。
靳长恭却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已经昏了过去。
再度转醒过来,看着头顶的荼蘼花熏帐——那带着翠枝翠叶的花朵串编到长索上,吊垂在帐内,形成雪色的花球,喷芳吐麝熟悉的床,才知道她已经回到自己曾经的宫殿。
此时,她身边空无一人,唯有一身月白缎子僧服的华韶坐在她身边握着她一只手静静探脉。
靳长恭定了定神,便戏谑地挑眉睨了他一眼,道:“怎么,不继续装昏了?”
华韶静谧的表情一滞,那放在她脉上的手,也有些不自然地移开。
“你体内气息上滞下塞,倒是严重了几分,最后一段时间,最好就是别再用内力了。”他对她的问题,避而不人。
靳长恭闻言,想着那经常昏厥的毛病,心底老大不舒服,随即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烦乱,另外对于暗帝的死,她也不分清是自己的感觉,还是被身体内的记忆所干扰,总有一种郁结在心,于是她一把拉住华韶的手。
“等一等!”
怎么了?他一回看眼神相询,却看到靳长恭爽快地已经脱掉了披在肩上的外袍,呈现着单薄曲线毕露的单衣于他眼中。
“你在做什么?”他语气不变,唯有瞳孔闪烁了一下。
“择日不如撞日,我将你带回来,可不是吃白饭的,师傅,关键时刻了,就劳累你一下替我调理一个吧。”靳长恭很自然地看着他说道。
“阿恭,你是女孩子。”华韶感觉喉中一鲠,眸光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