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微遥闻言,脸色悚动而冷僵地望向他。
“景、阳、宫?!”
为什么会是景阳宫,眼睛一痛视线一阵彷佛,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后,回忆着那日宁静的午后。
温暖灿烂耀目的光线似乎永远明媚不了景阳宫,雾霭袅袅的熏香,薄翼轻拂的黑纺纱,冷飕飕的风像鬼魅一样游动,四周静得就像一座死城,这就是那个病弱足不出户的太子寝宫。
传闻太子体弱多病,害怕阳光充足的地方,所以他的宫殿永远只有阴沉,黑暗,诡异的死寂……
那个地方,是他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因为就是在那一天……
“你忘了,还是不愿意回忆起呢?”不得不说,暗帝眸中闪着精锐的闪光,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当时寡人特意引你潜入景阳宫,当时在耳房中,你听到的那些话,难道你真的忘了吗?”
他的眼珠子是纯粹的漆黑,黑得好像宇宙尽头无尽的深渊,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靳微遥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剑一样冰冷的气质,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怎么可、能、忘记!就是在那一日,他才知道,自己的一厢情愿有多可笑,曾经的轰轰烈烈,只是他尽情的玩弄,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虚伪的游戏,她——他的身份,一个柔弱多病的太子,一个长年见不得光的太子,一个男人,一个笑话!
他当时说了什么,他耳畔尤存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