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就奇怪,一直跟靳长恭焦不离孟的花公公,怎么不见了?
“你去哪里了?”靳长恭不满的声音掩盖住了公冶的轻越嗓音,徒然起身,这段时间他总是忙进忙出的,人毛都瞧不着一根,问震南震北,乃至十二星煞都不清楚,只道他有急事处理,害她一直憋着一口郁气。
她,她以为他因为她在城北那么对他,他生气了,所以想暂时不想面对她了,或者,他觉得派纵队十三强迫她从公冶那里抢人,心存愧疚,怕她惩罚,所以躲了起来。
当然,对于后者的原因,靳长恭笑死也不会相信他有这种害怕的想法,所以她宁愿漠视他前者的原因,也不愿意去深研,他到底去干嘛了。
“陛下,奴才已经替您寻到在北城那三个服毒自尽刺客的身份,并且……”花公公听到靳长恭的问话,心中一软,只觉冰冷夹杂的气焰渐渐消失了,正准备解释。
“谁准你去查这个了!?”靳长恭厉声打断了他,双眸射出的火光凌厉无比,衣袍因用力不经意拂过桌面,那热腾腾的茶被一扫,“哐锵”一声跌地,摔个粉碎。
房中的人都惊讶地看着靳长恭掩不住怒意的脸。
她,怎么这么生气?
她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亲手找出她秘密的证据,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上赶着想要跑去揭露她不愿意爆露的一切!
他——他就这么想离开她吗?!靳长恭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的。
“陛下息怒。”花公公长睫一颤,没有犹豫地跪在她面前,那一向高贵的头颅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