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透过阳光朦胧看着上方坐着的人,有片刻失神。听声音就知道不是裘方那狗官,虽不甚看得清模样,却让他们觉得有一种下意识的臣服与畏肃。
生与死,从来就不是掌握在他们手中,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形。
“估计你们也不想死吧,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朝廷的罪却不可轻饶。”她的声音并无起伏,让人无法判断出任何信息,只是感到一种像心脏被人紧攥,非常有压迫的威严。
广场很宽敞,即使底下跪着密密麻麻约几千名十二区的人,也并不拥挤,但是她的声音却清晰于耳,散落于四处。
十二区的罪行暴露,众人面色如灰,失败被俘的下场他们早也预料到了,可是直到真正来临的那一刻,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们生生畏惧与忐忑。
“我们没有错,这是朝廷逼的,若不是你们当官的不把我们当人看,像畜牲一般予杀予夺,我们为何要反!”像是垂死挣扎一样,他们愤不可遏地控诉着。
经过一番逆境重生,许多侥幸存活的官员都吓得不轻,他们颤头身子,另一方又目露诧异地盯着高台上的靳长恭,只见那曾经让他们惧畏得胆颤心惊的红衣男子竟恭敬立于那黑衣少年其后,尊其上座,心中猜疑万千,一时拿不准她的身份,即使叫到底下人对他们的叫骂,也不敢出声辩驳。
靳长恭看向那心虚躲闪的官员,再看着下方叫嚣的众人,仅轻笑一声,倒没有生气:“十二区的人,无论是何理由造反这一条你们必须要承认,况且你们以为这些无意义的狡辩就可以安然无恙?可怜十二区的妇孺与孩童,恐怕又一次要为你们的愚蠢付出生命的代价。”
前面的一番冷血的话,自然让十二区的奴隶咬牙隐恨不已,但听到她后面那句,却又让众人如堕冰窖了,意识到如今的处境,开始的恐慌与害怕。
“是我们的错,孩子们都是无辜的!”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别扯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