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璪又微微笑起来,孤于箬儿脸更红了,不敢看他的视线,低下头。
谢况弈硬声道:“箬儿你就进去吧。正好我跟他还有点别的话说。”
孤于箬儿抬眼看向他,站起身:“啊,那……弈哥哥,时公子,你们慢慢吃。我正好吃饱了,就先进去了。”再看向秦兰璪,“时公子,我真的饱了,什么也吃不下了。你……你和弈哥哥慢慢聊。”小步跑向通往内室的回廊。
秦兰璪看了看她的背影,再看向谢况弈:“箬儿小姐真是个好姑娘。”
谢况弈目光一寒:“你想做什么?”
秦兰璪笑眯眯弯起眼:“谢少庄主不要误会,孤只是真心诚意地夸赞。其实箬儿姑娘和谢少庄主实在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为何谢少庄主不惜手中花,却念墙外草?”
谢况弈的双瞳微微收缩:“你眼里,她可能只是一棵草,与你那些女人差不多,或许还比不上,拿来利用完就扔。但是我不会放着她不管。”
“孤方才之言,仍不过是个比方。”秦兰璪稍收敛了一些笑意,口气仍是轻描淡写,“孤只是不明白,谢少庄主对她到底是何等心意。你对她,必然心存侠意。但不知这份侠意,是坦荡荡,唯豪侠仁心而已,还是侠字之外,另有情?”
谢况弈沉默不语。
秦兰璪放下手中酒盏:“谢少庄主休怪孤多事,她的情况,你应清楚。她若跟随少主,你要如何处置她?搭救之后,任她继续飘零江湖,自生自灭?若继续照拂,一男一女,总惹闲话。若你对她有情,又将至箬儿姑娘于何地?她的脾气,少主也知道。肯定不会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谢况弈亦将酒盏往桌面上一搁,盯向秦兰璪,面无表情:“她喜欢你。”
秦兰璪一脸淡然。
谢况弈轻嗤一声:“你既然把她看得连草都不如,其他的事情,不用多问。我的私事,她的私事,更不劳你操心。但请明明白白说,到底做的这些那些,是不是打算救她?打算救,究竟怎么救?别拿她当幌子,诓我帮你们玩那些乌七八糟朝廷的事。恕在下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