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略微一顿,为首的蓝衣兵已一把将门推得大开。杜小曼被撞了个趔趄,兵卒门涌入院中。那为首的人却停留在原地,目光如刀,扫视杜小曼:“你住在此处?怎的做出行打扮?”

他的盔甲式样与其他的兵卒有些不同,且其他的蓝衣兵手中都是长矛,他却是腰间佩了一把刀。看来是个头目。

杜小曼道:“我来投亲的,昨晚刚到涡县。住了一宿,今天才找到我表妹。”

那人道:“将文牒拿出来验看!”

杜小曼从背包里翻出文牒,那人接过翻开,此时,其他的兵卒已涌入院中厢房,一通翻找搜寻,地砖墙壁,都用矛杆轻敲。

连院墙上竟然都站着兵卒,另有一些轻盈地跃上屋脊,手执弓箭,俯视院内。邻院的屋顶,也有兵卒冒出。

杜小曼心知肯定是出大事了,砸门之前,这么多兵到了门口,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墙上屋顶上那堆也是无声无息出现。

碧璃愣愣地站在原地,只看着杜小曼,像被吓傻了。

一个兵卒疾步奔到为首的那人身边,躬身道:“宅内只有这两个女子。”

那人皱眉道:“再仔细搜!”小卒领命而去。那兵卒将杜小曼的文牒反复看了两遍,合起,又盯着她道:“从滁州前来涡县投亲,路途真不算近,一路都是你一人?”

杜小曼道:“是。”

那人一招手,又一个小卒捧上一本册子,那:“这栋宅子,屋主是客商孔甲,你表妹与她,是何关系?几时住进此宅?孔甲又在何处?”

杜小曼在心里斟酌了一下,道:“大人,我表妹在这里住了多久,我真不知道。我新死了相公,没得依靠,听说表妹嫁了个富商,就想来投奔她。没想到……”望了一眼碧璃,一脸为难,“没想到,表妹一开始不肯见我,转头就跑,后来我追过来,她又抱着我哭,原来那个富商其实没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