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刚要在心里嘀咕,我怎么可能睡着,立刻就发现,这不是问题。

她的后颈像被蚊子咬得一样,微微一麻,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软软瘫倒。

被麻醉,是会变笨的。

在同一个晚上,连续被全麻两次,会不会直接变成痴呆?

杜小曼醒来后,揉着疼痛的太阳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继而,她顿悟,还会思考这个问题,说明没有痴呆。

她敲敲头壳,转动干涩的眼珠。床、帐子、屋子、女人……

两个女人,穿着月圣门统一着装的女人,一个是绿琉,另一个……不认识。

杜小曼张了张嘴,绿琉将一个瓷碗递到她口边。

杜小曼看了看瓷碗,里面装得貌似是水。她抿了一口,发现并不是水,带着淡淡的甜味,里面可能还加了薄荷,凉凉的。

她心一横,就喝了下去,现在她被月圣门捏在手心里,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喝完之后,那股恶心感竟然渐渐淡了,身上也恢复了力气。绿琉身边的那个女子嫣然道:“媗妹妹,很多姊妹都等着见你呢,走吧。”

从前,山里有个庙。

庙里有……好多……好多……的鲜菇……

这是杜小曼对月圣门的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