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琉又道:“郡主,经历这许多,你应该知道了男人都是这般的东西。你如果相信他们,都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今日若非我圣教的姐妹在,郡主就必然落进此淫贼之手。郡主可知道,此人是谁么?”

喜媚抬头,嫣然一笑:“定然是不知道,要不然,这位郡主姐姐恐怕是宁愿被官兵抓了,也不肯上此贼的车轿。”

她手中抓着浸满血的手巾,袖上,衣服上都是血,这么一笑,却是一副闲话家常的模样,虽然杜小曼猜到这位赵公子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仍忍不住毛骨悚然。

她强忍着,不能表露,便如她们所愿问:“是什么人?”

喜媚拧了一把手巾:“这位姐姐既然是郡主,必定养在深闺中,可能没听过此贼的名头——他诨号七星虫,被他奸污过的清白女子不计其数。且此贼最喜好奸淫出家的女子,那些女子受辱后,往往不报官,偷偷寻了自尽。”恨恨将手巾丢进盆中,“他寻上姐姐亦是因为癖好——此贼对穿着男装的女子也十分喜欢。几年前,他开了青楼,买卖做得十分大,但仍难改作恶,他的青楼中,也有许多被他掳来,沦落风尘的女子。”

杜小曼想起了上次她被拐去的桃花岛。难道也和赵公子有关?此贼确实罪不可赦,千刀万剐也便宜了他。

但是,为什么不直接喀嚓了他,还要潜伏在他身边逢迎?

恐怕另有内情……

杜小曼懒得细想,只庆幸地长吐了一口气。

绿琉轻声道:“郡主,我知道,你对圣教有误解,但我们其实只是聚集在一起,保护全天下的女人而已。世上的男人都靠不住,我们只能靠自己。”

杜小曼闭了闭眼,就听见绿琉吐出了那句意料中的话——“郡主,你可愿和奴婢同去圣教?”

杜小曼知道,肯定跑不掉了。

绿琉暴露了身份,自己又目击了月圣门的杀人现场,哪一条单列出来,都不可能脱身。

她道:“贵圣教在杭州,不是被宁景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