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徽道:“那位店主,似乎确实有些文士的怪癖,杜公子无需介怀。冒昧一问,不知杜公子想要怎样的琴?”
杜小曼踌躇道:“我不懂琴,大概只要把寻常的,音质差不多就行。”转头看看时阑,时阑点了点头。
宁景徽展眉道:“在下家中,倒有张琴,因我不大会弹,一直闲置,如果杜公子不嫌弃,可赠与公子。”
杜小曼惊讶道:“多谢安公子好意,但是你家的琴很名贵的吧,怎么能白要呢?”
宁景徽淡淡笑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会弹,白白放着,倒是对不起这张琴了,它只是张寻常的琴,也不怎么名贵,若你不嫌弃就好。”
能白弄到一张琴,杜小曼心里却不怎么窃喜,更多的是过意不去。宁景徽送琴送的很诚恳,杜小曼推辞再三未果,心想,如果掏钱给右相大人,绝对是对大人的折辱,就以后补份厚礼答谢吧,便和时阑随着宁景徽进了一家店订了纸张,再同去他的住处拿琴。
宁景徽住的地方很僻静,是一条不怎么起眼的小巷子中的一座宅院。但宅院里面很大,一进门,就有一股花香扑鼻而来。
杜小曼和时阑随着宁景徽绕过郁郁葱葱的木香花架,沿着长长的回廊走到院中的一间敞厅内。杜小曼和时阑在厅中暂坐,有看起来训练有素的婢女捧上茶水,宁景徽去拿琴。
杜小曼好奇地四处打量,小厅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架屏风,几张桌椅小几,墙上挂着一幅水墨山水图,仅此而已,但不知为什么,看起来十分有味道,十分精致。
时阑喝了口茶水四处看了看,咂咂嘴,低声说:“这间屋子里都是值钱玩意儿。”
杜小曼小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