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贵生心里也明白,所以他以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当做没看到,就当做没看到,他只要干好米辅的事就成了。
锦寿那深幽的眸子里浮现出意外的神情,他没想到贵生在福家过得这么不好:“我当初也以为,你在福家待着有吃有住有钱用,日子过得很逍遥。”
可是,后来他知晓不是。
某次他听他像在他面前数落贵生的时候,提到过贵生以前在福家,也只是每个月拿工钱,而且工钱只比管事多一点而已,还常常自己掏腰包请伙计吃饭。
他娘总是在他面前骂贵生--
“那贵生又穷又不上进,自己本来就没几个钱,拿福家每月工钱度日,那点钱就跟管事不相上下,他还敢跟你上街,怕是你出吃顿饭,就要吃掉他一年半载的工钱,跟你站一起也不像啊……
“......”
“那贵生总喜欢打肿脸脸充胖子,自己掏钱请那些伙计吃饭,搞得我们福家好像苛刻了那些伙计,那些伙计表面前上对他是挺恭敬的,对他都服服帖帖的,要不是你爹让他当家,他能有这待遇吗?”
“......”
“而且他还敢在辅子里跟你卿卿我我的,青光大白天的也不怕别人瞧见,你说他脸皮是不是比城墙还厚,还敢来招你,若不是他走了之后,铺子里伙计来我这里告状,我非打死那不要脸的......”他记得,他娘当即情绪很激动。
锦寿看向身旁正在喝茶贵生,贵生似乎察觉到锦寿的目光,他便转过头看向锦寿,把手中的喝茶递给锦寿喝。
锦寿接过杯子,就瞧见贵生比划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了,若是再待下去,外面的士兵要起疑的。
贵生让他注意别着凉了,若是这个节骨眼受寒了那就不妙了,锦寿也点头答应了:“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他让贵生别担心他和天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