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堂深深的看了贵生半晌,他说了自己最担心的话:“这次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的到南方,如果半个月后,我没来信的话”
贵生仿佛知晓耀堂接下来要什么,他杵着拐杖的手,都有些颤抖:你不要瞎想,会没事的,你赶紧走吧,不要回头。
“如果那时候我还未来信的话,你就替我立一块灵位在福家祠堂里。”耀堂说的极其的平淡,他告诉贵生,“以后每逢,逢年过节,都有劳你替我少些纸钱。”他边说边从脖子上取下,他随身佩戴的福家刻着他名字的金龙牌。
贵生安静走到了马旁,他想让耀堂不要说这种话,但是,耀堂却把金龙牌扔给了他:“这个你先替我收着,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你就还给我,如果我不回来了,便送给你了。”他深深的看了贵生一眼,便调转马头驾马离去。
贵生手心握着那沉甸甸的金龙牌,那纯金的链子上,还残留和耀堂的体温,在这冰冷的雨夜,温暖了贵生的手心。
贵生泛白的指尖有些颤抖,那雨水敲打在手上,他看着耀堂逐渐消失在这朦胧的雨夜中,他亲自送走了耀堂。
这湿冷的雨夜里,天像漏了似的,不停的下着雨。不知不觉,他的脸颊也湿凉一片,因为他知道这一别,可能永远都见不到耀堂了。
这夜。
那些士兵没有找到耀堂便收队回去了,隔日贵生也没听说城中,有飞鹰寨的余党被抓了之类的,也没听说耀堂被抓,想必耀堂是出了城门了。
贵生找人去打听消息,可是都没有结果。
这日贵生正在宅子里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