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殷先生抬眸,看了镜中一眼,李助理立刻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
卫铭大脑被酒精麻痹,在车上轻微的摇晃中,陷入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他无意识地抓住手中的袖子轻轻摩挲着,抓着抓着,模模糊糊中感觉这个袖子有点熟悉。
为什么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呢?他带着这个疑惑的想法,继续抓抓抓,抓抓抓突然摸到一个硬硬的、冰冰凉凉的小东西,哦,是袖扣啊。
然后他就做梦似的慢慢想起了,曾经他在电梯里也这么抓着人家的袖子,一不小心就把人家的袖扣揪下来了,据云叔说还是个宝贝来着,他把那宝贝悄悄藏在卫家家里枕头底下了,可惜了,没带出来,据说值好几百万呢。
啊,想起卫家,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感觉离他现在的生活很远很远了想远了,当时在电梯里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好像听到有人喊过他一声殷先生?
哦,卫铭迷迷糊糊地回过味儿来,原来那人就是殷先生啊,他把人家的宝贝袖扣悄悄揪下来啦,还藏起来啦,怪不得他说殷先生怎么隐隐熟悉呢。也不知道人家殷先生记不记得他这个小贼,哈哈。
卫铭觉得乐,闭着眼睛不自觉地轻轻笑出了声,不仅引得殷先生垂眸注视他,前边的李助理和司机都十分好奇。
当然了,只敢好奇,不敢看。
一路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之中度过。车子平稳停在别墅门前的时候,殷先生轻轻拍了拍少年,俯首在他耳边:“到了。”
“哦。”卫铭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觉得有点痒,然后才睁开了一双不甚清醒的眼睛。
殷先生扶着少年,两人下了车,车子立刻离开了。
殷先生看着少年,说了一句:“你喝醉了,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