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扈殇景吩咐下去,还是无措,想了想,总不能让下人看到她这样子,于是拿过棉被想盖在她身上,可刚踏进一步,发现脚感不对。
低头,山猫身下暗红的地毯,已经成了黑色。
仔细一闻才发现,房里的血腥味竟是如此浓重!
扈殇景一震,抢上前去,上上下下看山猫,硬是抓过她的手来,山猫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血液不断低落。
扳开手指,锋利的瓷片已经使她的掌心血肉模糊。
血液大量流失,山猫的两条手臂,乃至肩膀,已经冰凉,而刚才还红彤彤的脸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着。
用疼痛来抑制情欲么?
不知怎么的,扈殇景的心一阵阵钝痛,想流泪,想吼叫。
才一会功夫,刚还被情药刺激的像怒放的玫瑰般的女孩,随着血腥味的浓重,逐渐枯萎,凋零……
山猫似乎还享受于靠近死亡而带来的冰凉中,她的眼神早已涣散无比,可一感到下腹还在灼烧,那药还有效力,她毫不犹豫的,随手捡了一片身旁散落的锋利瓷片,着了魔般,生生的扎进手心。
然后竟深感舒服似的,无神的轻叹一声,缓缓垂下头,等待下一波欲火的炙烤,下一次疼痛的刺激。
扈殇景完全来不及反应,眼前女孩所做的一切都让他不知所措。
怎么有这样的女孩子?
或者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简直不把自己当人一般的抢夺着身体的控制权,甚至不惜一死来保护自己的尊严,坚强得像万火淬练的钢铁,可她明明是一个有着柔弱肉体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