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忽然涌起一层痛,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仿佛是某个记忆深处被硬生生拉扯出来的悲哀。想哭,却无泪,只能一遍又一遍吸着气,去平复那一波又一波捉摸不住的疼痛。

为什么会那么痛,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在那样的夜晚听到那样的话,也许是因为在说那样话的时候,他平静的眸子里那样明明白白的无奈和伤悲。

今晚依旧如此。

重复的梦,重复着醒来,重复地看到俄塞利斯静寂的眼。

唯一不同的是他今天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定,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于是我一言不发地回望着他,等待他想好了,然后开口。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就这样对望着不知过了多久,没等到他开口,门却突然被敲响了。一下一下,声音不大,持续而有节奏。

我愣了愣。看看床边的钟,凌晨三点。

这种时候的来访者会是谁?我看了看俄塞利斯,他朝我扬了扬眉。

起床,把头发耙耙顺,我套上拖鞋朝客厅走去。

门依旧被不紧不慢地敲响着,昭示着来访者足够的耐心和不把主人叫来开门就不会停手的决心。我开了灯,站在门前应了声:“谁啊,来了。”

没人回答我的话,敲门声却嘎然而止。

我回头朝俄塞利斯望了一眼,看到他点头,于是伸出手,把门打开。

“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