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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稀奇。

顾怀袖凝眉,踱了一步:“昔年皇上嫉恶如仇,最忌讳此等舞弊之事,即便是他当年安插人,莫不是能者居之。王者之道,素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没道理,他会有着年羹尧做这样的事……”

“此事,怕是有鬼。”

要么就是虚以委蛇。

顾怀袖心里也清楚一些,反正年羹尧下场不好,如今不过是露出些苗头罢了。

夫妻两个也没多想,可顺天乡试放榜之后三日,那夏义便出事了。

前面才被录为了通场第二,成了举人,又有年羹尧保举,应该是一路从乡试、会试,一直走过殿试,成功入翰林,可没想到,这人被长铁钉,钉死在了客栈。闻说那铁钉甚长,从夏义左边太阳穴穿到右边太阳穴,死状极其可怖。

更诡异的是,夏义胸前竟有一幅白布,上书四行血诗。

出事之后,自有人将血诗抄录给张廷玉,张廷玉只一读,便是心头一凛。

顾怀袖正在为张廷玉准备行装,后日便要启程跟着雍正去在建的圆明园,见他拿着一封书信怔忡,便很自然地过来将书信拿过,一瞧也是微怔。

夏义出事的消息也在这上面,连着前后始末形状俱在,附诗一首在后:莲子无心结,更鼓数声寒。

摇落花千树,阶前听秋风。

莲、更、摇、阶。

年羹尧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