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倒是没想到她嘴里能说出几朵花来。
不过想想她说得也的确有道理,庄孝之何尝不是胤禛心病?
可这么简简单单除了,要他这个爷来干什么了?
合着都是她顾怀袖能耐,一个做奴才的,越俎代庖也是罪过,更何况越俎代庖是假,狐假虎威是真。
“早先骂你是个刁民,如今爷该骂你是个刁奴,从来没个省心的时候,今日你有本事来对我狡辩,他日我卖了你,把你扔到皇阿玛跟前儿,瞧瞧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胤禛也不过是气话,他方从钮祜禄氏那边过来,也亏得顾怀袖挑了个好时候。
顾怀袖心道果然还是摸准了胤禛的心思,处理庄孝之这件事她没办错,只是主子总是要敲打敲打奴才,方能显示主子的威风。想着,她也就顺水推舟道:“奴才不敢,方今错了一回,万不敢再错。”
“说得好听。”
胤禛一声冷笑,终于才喝了一口茶进去。
屏风后头钻出来个脑袋,有些好奇地看着这边,苏培盛一回头,吓了一跳,连忙就要过去捂人。
不过,胤禛这时候已经瞧见了,眼神渐冷,只道:“钮祜禄氏也看不好人的吗?”
那孩子看着也不过是四岁模样,似乎只是无意闯过来,如今被胤禛一句冷言冷语吓得缩了一下脖子,忙退回去了。
顾怀袖只这样看着,算算合年纪的,又知是钮祜禄氏的孩子,一猜便知道该是胤禛府里的四阿哥,该叫弘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