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纳兰沁华从身后丫鬟的手上接了一个狭长的木盒出来,递给顾怀袖看。
一打开,竟然是昨日被顾怀袖踩在脚底下的那一根簪子。
“不过是一枚簪子,您何必这样在意?竟然自己跑过来送,倒是让我愧煞。”
一根金簪子而已,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真是一点也不在意,纳兰沁华有这份心,便是好事。
只是后院结交的表象之下,张廷玉与年羹尧又是什么关系呢?
说来,顾家与纳兰明珠家还多有亲故之处,顾怀袖与纳兰沁华也有话聊,便在揽翠亭坐了许久,等到中午时候又摆了席面,叫石方做了好酒好菜,才请纳兰沁华入席。
人是下午才离开的,顾怀袖送她出东偏门,看着人走了,这才回转身。
张廷玉这会儿怕还忙着算计赵申乔,不会回来。
她进了屋,将那盒盖翻开,簪子还在里面,不过因为之前被她踩过一下,隐约看得出有些歪。
指尖轻轻地碰了锋锐的尖端,顾怀袖又收回手。
她一点一点,将簪头上镶嵌着的金箔一点一点地掰正,捏在手里把玩一下,一见到这簪子,便想起昨日的事情来,让她心里憋屈。
“备轿,出门。”
顾怀袖目光微冷,看了一眼天色,又吩咐了青黛一件事。
在顾怀袖出府的时候,同时有府里的小厮将一壶酒送到了雍亲王府上。
胤禛这里觉得奇怪:“平白无故送什么酒?”
高无庸端着酒壶,更是摸不着头脑:“兴许是孝敬您呢?”
孝敬?
胤禛岂能不知道顾怀袖是什么脾性?
他冷笑一声:“验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