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袖脸上也烧了起来,她一向是个懒人,如今只好依着他,手握了帮他纾解一回,这才算微微送了口气下来。
末了,张廷玉拿了帕子给她擦手,便抱她去榻上,除了衣裳,却还跟她咬耳朵,声音里带着低沉与舒缓:“但凡你方才用点子心给爷弄,这会儿便该少受些苦。”
顾怀袖真真一时在天上一时在地下,脚掌抵着榻上铺的绒毯,扭腰便想要躲,奈何还是躲他不过。
本就是小小一张床,能躲到哪里去?
她低声咒骂,末了又用更低的声音断断续续叫饶了她。
眼见着两个也算是多年夫妻,近年来屋内事极有规律,颇得鱼水之欢养生之道,怎料今日又开始狂野起来,却不是因为顾怀袖,而是因为张廷玉。
她只觉得腰酸,又被他催逼得厉害,容纳着他,又将两人的温度交换,她的温凉,他的滚烫。
他倒是渐渐开始过了药力,不像方才那般粗鲁,一时想起颇多新仇旧恨来,一面与她交缠,一面却暗声问道:“下次还敢不敢那么漫不经心了?”
顾怀袖哪里想到给他用手那么久,他也没……
头一次她想着张廷玉还是老得快点吧……
不过……
狠狠一闭眼,顾怀袖秉承少说少错的原则,还是觉得不说话为好。
若她前头认真一些,何来张廷玉这样大的火气?
他掐她腰上把,让她睁眼,然后埋头下来与她吻在一起,唇舌交缠之间又是情意绵绵:“当真要叫爷爱煞你了……”
夫妻的生活好了,感情自然更佳。
顾怀袖望他,又瞥见那几根白头发,心底又钝钝痛起来。她忽道:“女人真是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