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太子罪加一等罢了。
胤禛如何不清楚?
这一回还真不是他做的手脚。
他退了一步,拍了拍手,将药瓶子递给苏培盛,接了高无庸递来的帕子,慢慢将手上沾着的血迹擦了,才又将之递回去。
顾怀袖的目光落在了胤禛那还包着的手上,是勒缰绳勒出来的。
她忽的嘲讽一笑:“原以为您不受宠,看样子还是臣妇错了。臣妇轻狂,遂有如今之祸。”
胤禛凝眉,眼皮子一掀,又一跳,似乎是思索着什么,也像是被顾怀袖的话给震慑住了一样。
她的意思是……
“自作多情。”
顾怀袖冷笑一声,“皇帝眼底,只有天家威严罢了。”
胤禛却只是沉思着没说话。
顾怀袖问:“今儿既然与您见着了,不若趁着这时候,将话给说明白。我顾三,您的奴才;张廷玉,与您毫无干系。”
一旁的高无庸看顾怀袖肩膀有些微缩,注意到她之前被皇帝摔的那一碗茶打湿的衣裳,斜着眼微微瞧了一眼自家爷,见到胤禛给他摆了个手指,似乎连夺的都不愿意动,虽心里噤若寒蝉,手上却还是将披风小心翼翼地给顾怀袖披上。
顾怀袖看了一眼,却抬手扯下来,扔在地上,一脚踩住,看了那脚下的披风半天,才道:“四爷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