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连翘的腹部,已经有了些微的隆起,看着她前几年隐忍艰辛,如今却是忽然喜上眉梢,扬眉吐气了不少。
顾寒川就是个糊涂蛋,见孙连翘能干,事情都扔给女人管,可孙连翘没孩子,他就整日歇在小妾那边。到底现在孙连翘终于有了身孕,兴许顾寒川能再把心给收一收。
她送走了孙连翘,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却已经在想胖哥儿的抓周了。
天气正在最热的时候,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转眼京城就下了一场暴雨。
沿河水线暴涨,运河几道闸口决堤,冲了来往的盐船,万千白白的雪花盐进了水,便是万千的白银消失一空。
被水一泡,那盐还有什么戏?
这会儿张廷玉顶着大雨从外头回来,却带回来一个好消息:“罗玄闻干得漂亮……他倒是越来越毒,跟沈恙有一拼了。”
顾怀袖捂着胖哥儿的耳朵,已经许久没出过府门了。
她原以为这小子该怕打雷,没想到睡得竟然很香甜。
张廷玉没进屋,先把被暴雨打湿的外袍脱下来,才搓了搓手走进来,又换了件干净地天青色袍子搭上,往旁边一坐,抱着茶杯暖手。
顾怀袖听着外面暴雨连绵,只道:“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