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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袖吓得丢了手里得碗,“请大夫呀!”

她没敢问太多,连忙去看张廷玉,却见这身子骨一贯硬朗的二爷已经躺床上去了。

见顾怀袖来,他倒没好气地横了阿德一眼,“不懂事的东西,净知道让你二少奶奶担心。”

“快别说了,你看看你!”昨天夜里见着都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就病了?

顾怀袖已经叫人去请大夫,又忧心了起来,过两日边要进场科考,若是病严重了,怕不一定能进去。

张廷玉何尝不知道这理儿?

他不愿让顾怀袖担心,连她伸手出来握他的手,都被他给避开了。

“一会子大夫来了便成。”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今早起来,人便开始发昏了,不用人说,他都知道身上烫得厉害。

顾怀袖那眼泪顿时下来,强捉他手一摸,真要烫进她心里去。

“老天爷不长眼,竟叫你这节骨眼儿上病了……”

她强笑了一声,看着不怎么担心,只道:“叫你今年考不成,三年后再来,便真是个大器晚成了。”

张廷玉忽然想起纳兰明珠同自己说过的话,却一摇头:“我就是病成个痨鬼,也要进考场的。”

这人还真是执拗。

顾怀袖明白他,并不劝着,只等着大夫来。

谁料,大夫找了一个接一个,药方子开了不少,竟然没一贴奏效。

当晚张廷玉便烧晕了过去,急得院里院外忙碌一片。

“大夫,大夫,咱家爷明儿可还要上考场啊,您这赶紧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