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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江南几乎所有的茶农,都被今年茶商给出的茶价给吓住了。

各地茶农都闹了起来,可是各地茶商就是不松口,咬定说要交过河钱,不往这边压着价,贩茶根本无利可图。

西湖杭州更是民怨沸腾,不把今年采下来的新茶给卖出去,放在家里就不值钱了。

年年收茶都没出过事,偏生今年出了这么多的幺蛾子。

有人咬着牙,卖出去一批低价的新茶,又经由水道一路往北走,从南到北,茶价一路走高。

原本三钱一斤的茶叶到了京城,竟然直接卖出了二两银子的高价,惊吓坏了京城无数饮茶人家。

茶价的变动,顺势波及到米布等物,沿着大运河两岸,没过几天就乱了套。

桐城距离大运河有一段距离,也不在长江边上,所以受到波及的时间很晚,以至于现在张廷玉才听说茶商来收茶的事情。

本来事情已经这样严重,茶商们好歹该压一压事情,哪里知道各地的茶商不但不给茶农们涨价,还要继续压价,说是南北运输的过河钱又涨了。

茶,本是小事,一天不喝茶不会死,顶多关系到茶农茶商的生死。

可是米就不一样了,沈铁算盘能量极大,一旦被廖逢源这边说服,立刻就去联系了米行布庄等等行当的领头人。沿河各地商贾久为过河钱所苦,尤其这年变本加厉,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索性豁出去了要跟漕河这边闹到底。

有一个沈恙出来牵头,虽然只是茶行布行这边的人,可名声在外,人人跟着一起闹。

管你是大商小商,这会儿全在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