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什么跟什么啊!还爪子,你那才是爪子!”
张廷玉憋屈啊,一口气闷在胸口,“拿乡野村夫的话来说,你这就是恶婆娘,成,不跟你计较,我去外头看一眼。”
还恶婆娘?
顾怀袖看他要走,坐在锦凳上伸出脚去踹他:“我说你就是这个德行,有恶婆娘可是件好事。”
张廷玉利落地躲开,身材颀长,挺拔俊秀,只笑一声,奇道:“连吃块栗子糕,都要跟自家娘子大打出手,否则不得入口,这算是哪门子的好事?”
“你就不懂了吧。”顾怀袖得意洋洋,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越是恶,你就越是怕。天下怕老婆的人多了,但是做官这一档子事儿,那是越怕老婆越能步步高升、足蹬青云而上。”
“……”
张廷玉无言。
顾怀袖一双大眼睛朝着上面一翻,回头来却一本正经道:“你可知道房玄龄与隋文帝?”
房玄龄老婆吃醋,隋文帝有独孤皇后。
张廷玉一听,只连连摇头:“不知哪里看的歪书野史。”
“你这不是还明白我说的是何事吗?”顾怀袖心说谁知道是正史还是野史呢?她道,“你自己都在看,何必乌鸦笑黑猪?”
越说她还越来劲儿,张廷玉扔了三个字给她:“厚脸皮。”
顾怀袖则道:“分明是你脸皮更厚,曾有一位先生说过,世上有厚黑之学,譬如你:脸厚心黑。”
厚黑厚黑,脸厚而心黑。
说的不就是张廷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