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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合在一起,顾怀袖听着就简单了。

她叫人抽了浣花十个耳刮子,却没让人拿住自己的错处,吴氏为了保持自己在府里的话语权,只有两个法子。

第一,敲打顾怀袖,很明显,这一种没办法实现;其二,做出比顾怀袖更惊人或者说更骇人的决定来,压制她的气焰。

现在,长安走的明显是第二条道。

吴氏斟酌了一下,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愤怒。

她既厌恶故怀袖,也厌恶浣花,而今没办法拿捏顾怀袖,恰好长安出了这么个主意,倒正好把气往浣花身上撒。

她厉声道:“说得正是,恰好是我意思。府里今儿来的人也不少,都给我看好了,伺候主子不走心,就是这个下场!来啊,杖责三十,给我发卖出府去!”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甚至有人腿一软,已经跪下去了。

动辄发卖,如何骇人?

从此以后,还有谁敢不尽心伺候主子?

可这一切的起因……

顾怀袖唇边的笑弧,忽的这么扩大了一点,轻微的波纹荡漾开。

张廷玉站在她旁边,轻轻拿起她的手,呵着气:“冷吗?”

顾怀袖一愣,却道:“还好。”

夫妻两个旁若无人地秀恩爱,那边厢却已经有人将哭天喊地的浣花压在了长凳上,开始行杖责。

吴氏怀里搂着的张廷瑑,浑身都在发抖,面色更青,他哆哆嗦嗦,很快就被吴氏发现了异样。

她根本没想到,张廷瑑其实是被这接二连三的大场面给吓住了。之前那小厮被杖责,张廷瑑就已经有些害怕,刚刚顾怀袖忽然之间的出手,责斥了他很信任的贴身丫鬟,现在更是听着自己的母亲要将浣花发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