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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现在顾瑶芳还在自己面前,顾怀袖指不定能立刻笑喷出来。

目光短浅如此,纵使有再多的小心眼,又能怎样呢?

顾怀袖微微一笑:“大姐此言差矣,我听父亲说了,大姐似乎不大满意这一门亲事。可父亲是极看得上张家公子的,即便姐姐觉得不好,父亲的眼光亦不该有错。按着咱们顾家的门第,摊上这一门亲事,都得算是高攀了。”

前儿顾贞观要顾怀袖来劝瑶芳,她虽知这一趟定然无功而返,却只求问心无愧。

这问心无愧,自不是对着顾瑶芳,而是对顾贞观而言——这老头儿,只盼着自家姑娘好,顾怀袖受了他这十多年的恩惠,能帮则帮罢了。

再说了,她说不说都是一个效果,不若此刻对着顾瑶芳,把这张家的事情分析个透彻,也好叫顾瑶芳更堵心。

眼瞧着好男人就在面前,可她不能嫁,也不敢嫁,真真想想就令人发笑。

见顾瑶芳有一会儿没说话,心知人家是不想搭理自己,可顾怀袖还是得说。

“大姐,你如今身体也调养好了。父亲在桐城收到了你的信,只叫我来劝劝大姐,希望大姐你应了这一门亲事,这是父亲为了你好。毕竟张家这样的好人家,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我们家也是不如以前了,也就是大姐你,文采风流,芳名在外,这才有这许多的人家来提亲,而今身体一好,若能立刻出阁,阖府上下谁不高兴?”

“况这张家,也并非大姐所以为的那样日落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