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蹙眉:“曼迩拉提,一个只乐于征服和奴役的国家,你期望它能怎样可靠地履行它对你的承诺。”
“承诺?”眉梢轻挑,他低头看着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越来越有意思了,俄塞利斯。说说看,究竟是什么让你认为我这么做,必然是因为亚述给了我某种让我无法抗拒的承诺?”
嘴角牵了牵:“你同亚述,就像互扼着对方咽喉的两只手,彼此间相互牵制着,只要一方的力量失重,另一方必然会对应出相对的动荡,却也因此彼此间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而若不是因为面对更大的利益,”蓦然抬头,一字一句:“曼迩拉提,你怎肯轻易冒险,用背叛打破这种长期的平衡。”
曼迩拉提不语。
来来回回踱了几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片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的枝叶。片刻,开口:“俄塞利斯,你说未来这东西,作为你,究竟可以看透多少。”
有些突兀的一句话,俄塞利斯微微一怔。
他又道:“而能看到的那些,对于你,对于整个凯姆·特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俄塞利斯依旧沉默。
曼迩拉提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到他身上:“神一般的俄塞利斯,”抿唇,微笑:“却是个一辈子被束缚在轮椅上的废物。”看着一丝涟漪在那双平静的眸子里闪现,他继续道:“看得到别人所看不到的,别人能看到的,你却一样都看不到,你快乐吗俄塞利斯,在为那个国家这么做的时候。”
“我在做我认为自己应该做的。”
“应该做的,”打断他的话音,重新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其实这也正是我想要说的。”说着,拍拍他的肩:“你和雅塔丽娅真是一样的可怜,一个为了自己的国家生不如死,一个为了自己的男人失去了自己最能够吸引男人的东西……我真的不太明白你们这么做的意义,而我却不同,我只为自己而活,就像这国家那个名叫辛伽的男人。”
“你以为自己对辛伽这个人了解有多少。”
“或许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