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双权当既灵的不语是默认,立刻向前一跃,于蹿出悬崖瞬间化作一团兽形光芒,飘飘悠悠向下落去。
既灵放弃似的呼出一口气,刚想跟过去观望,忽地嗅到一丝血腥气。她疑惑扭头,肩膀上的手刚离开,她只来得及看见一道虚影,谭云山已迅速将手背到身后,一派优雅迎风而立。
见她回望,谭云山疑惑歪头,却还不忘露出一个自诩风雅的微笑,欠揍的模样和平日别无二致。
既灵想让他把手伸到前面来,可嘴唇动了又动,还是没出声。
有些事情不必探究那么细,就像谭二少什么时候不怕疼的,就像自己什么时候……动的心。
艰难而漫长的等待之后,白流双终于返回,全须全尾,毫发无伤。
既灵一颗心终于落地,而变回人形简单裹上披风的白流双也直截了当把探来的情况告知伙伴:“下面有一个法阵,但好像已经被破坏掉了,我跑了好几个来回,没找着异皮,只见着几具白骨。”怕伙伴误会,她又强调一下,“是人骨。”
三人愣住,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不仅意外,而且觉得怪异——
冯不羁:“应蛇蛰伏槐城尚能害人,崇狱也应该是在幽村附近晃悠才被黑峤吃掉,为什么到了异皮这里会有法阵?镇妖阵法?”
既灵:“那几具白骨又是谁?误入山洞的修行者,还是破坏法阵的人?”
谭云山没急着猜测,而是和白流双道:“法阵也好,白骨也好,具体什么样,你再仔细讲讲。”
白流双裹着披风,就露出一颗脑袋,这会儿满头满脸都是困扰:“这个……就是用巨石修了个坛,坛周围东南西北四根柱子,柱子上都有纹,但东面一根倒了,横在地上;然后坛中央一块空地,石头的地面上刻了一个挺奇怪的图案,很大,但是我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