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徵回头朝赵勋拱了拱手,道:“又欠你一份情。”
“记着。”赵勋收了弓,稳稳坐着。
大王子一死,他的人如同受惊的鸟雀顿时四散想逃,不过几息的功夫就被白徵的人包圆了……白徵走过去看着白世英,漫不经心的指了指大王子的尸体,对隋景吩咐道:“阿景,帮我将他的两只手剁下来喂狗。”
“是!”隋景应了拿刀剁手。
白徵过来给白世英解开绳子,抬手给她整理了衣裳,柔声道:“受惊了?”
“你故意的?”她盯着他胸口的伤,赵勋要杀早就能动手了,他们两个分明就是故意的,白徵更是卑鄙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来胁迫她答应婚事。
白徵摇头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伤是真的。”
“死了也活该。”白世英收了手,手心里都他流出来的血,他一笑猛然将她抱在怀里,道:“嗯,死在你怀里,我是活该。”
白世英没挣扎,任由他抱着。
“我找我媳妇儿去。”赵勋掉头就走,白徵松开白世英看着她,道:“你和赵将军去找静安县主,稍后我过来找你。”
白世英蹙眉,还是拿了药出来递给他,“吃了。”话落,又给他将胸口的血止住了,“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也不是为你守着的。”
“不管以前为谁守。”白徵笑着道:“以后就是为我守。”
白世英懒得理他,可是嘴角却不由自主的露出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来。
一行人回到北河,顾若离在城门口等他们,顾若离先看见赵勋,问道:“你没事吧,受伤了没有?”
“没有。”他翻身下来,她低声道:“见到白先生了吗?还有那个大王子怎么样,除了没有。”
赵勋将大概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顾若离听的目瞪口呆,第一次知道白徵也有这么“卑鄙”的一面,她道:“……我怎么觉得来这里不是为了平息战乱和瘟疫,而是来吃喜酒的?”
赵勋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道:“那也不随礼。”
“嗯。不随!”顾若离点着头就看到随后一辆马车进了城,还不等停下来白世英就已经掀了帘子跳了下来,“娇娇……”
顾若离也迎了过去,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儿,白世英道:“我听说你以身试险种了人痘,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了没有。”
“没事了。”她道:“现在安南的疫情怎么样了,主要都分布在什么地方?”
白世英道:“就在这北河附近的几个村落,死了估摸着数百近千人了,有的村是一个人都没有剩下来。”
“你的药呢,用了吗。”顾若离拉着她往他们住的地方去,两个人边走边说着话,完全忽视了赵勋,他不得不跟在后面走着,一脸的寥落。
白世英回道:“我没有用,不过这段时间我被他逼着做了许多药出来,应该是够用的。这药对天花也有作用吗。”
“主要还是消炎。”顾若离和她解释,“大面积疱疹和创伤会引发感染,这情况其实和外伤烧伤大同小异,所以您的药是能用的。”又道:“不过预防更加重要,这件事要做也不同意,要白先生协助才行。”
她将在镇宁给百姓种痘的情况和她说了一遍,“大家都不理解也很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