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离笑着点头,回了房间,房间里挂了帐子换了被褥,添了桌子后瑞珠又找了一块碎花的布出来临时缝了桌搭,摆了两盆花,地上也铺了毯子,床头摆了立柜,摆了插屏,又剪了窗花贴上,梳妆台上摆了妆奁匣子,炕头的放了屏风,屏风搭着顾若离换下来的衣服……
转眼的功夫,原本落魄心酸的房间,就换了一个样子。
顾若离将那两双旧的靴子刷干净放在窗台上晒着,忙完了又将书收拾出来摆在床尾,盘腿坐在炕上喝着茶,白世英从门口进来,笑着道:“这样看着可不心酸了。我现在是知道为什么又的人做梦都想娶媳妇,这有媳妇和没媳妇就是不同。”
顾若离失笑,道:“一会儿去看看白先生的房间,可还是心酸落魄的。”
白世英嗔怒的瞪了她一眼,道:“少和我贫嘴。”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白世英道:“那边的厨房既然不用不如就给我吧,既然来了我想趁着有空就将药制出来,你觉得如何。”
“嗯。我从同安堂带来的药不算多,就怕用起来不够,这两日让孙刃再去买一些回来。”顾若离说着,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周铮嗡嗡的隔着窗户道:“县主我们猎了好些东西,一会儿就 饬干净,您要不要去看看,晚上想怎么吃。”
“都行啊。”顾若离出了门,道:“你们寻常怎么烧今儿就怎么烧,也让我们常常新鲜。”
周铮哈哈大笑,连笑声都比在京城时洪亮,“行,我们这就去弄,一会儿弄好就过来请你和白姑娘。”
顾若离回头看着白世英笑。
晚上他们烤了一整头的牛和一只羊,近百人围坐着说说笑笑,顾若离喝了半坛子的烧刀子,辣的喉咙生疼却觉得很过瘾,白徵和她碰了碰坛子,道:“县主好酒量。”
“别的没有,就酒量不错。”她笑着喝了一口,白世英端着碗慢慢喝着,面颊被火光也衬的晕红,她放了碗和顾若离道:“我有些醉了,去前面吹吹风,你也少喝点,这酒醉了明天回头疼。”
“我知道,把剩下的喝完就歇了。”顾若离笑着看着白世英离开,又和白徵打了眼色,“她一个人我不放心,劳烦白先生去看看。”
白徵看着她浅浅一笑,道:“白某想起来当初去庆阳时,知道顾氏遭难便毫不犹豫的买了同安堂……想到如今,大约也是白某积攒的福德吧。”
“彼此彼此。”顾若离道:“也是我顾家积攒了福德,才能碰见先生,要不然同安堂我当初也不会那么顺利的拿回来。”
白徵含笑喝了一口酒放了酒坛子飘然而去。
对面周铮一众人笑闹着,原本不熟的还顾忌顾若离的身份,可见她也是盘腿坐着和他们一样喝酒吃肉便渐渐放开了,笑闹着没了拘束。
顾若离喝的有些晕,就抬头看着 望台,带着欢颜和瑞珠上去,站在上面后能看到周铮他们,前面能看到黑压压不见头的草原,心里莫名的踏实,她吹着风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心旷神怡。
不知什么时候,周铮他们散了,火还亮着但是人都不见了,她轻声道:“欢颜,我们也回去吧。”
她一回头,就被人抱了满怀,满身野风的味道,暖暖的坚实而厚重,机会一瞬间她就知道是谁,“七爷!”她一抬头唇便被赵勋封住,舌尖犹如狂风般席卷着她口中的每一处。
顾若离抱着他惦着脚尖回应着,呢喃着道:“不是说你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接我吗。”
他没说话,摁着她的头恨不能将她嵌入身体里,另一只手迫不及待的探入她的衣襟里,搓揉着满意道:“半年不见,见大了些。”
她轻笑,掐着他的手臂。
他托着她起来,让她靠在露台的凹处,手顺着腰间便落在裹裤里,顾若离迷离的抬着眼,满脸通红的按着他的手,“这……这里好多人。”
“谁敢看。”他吻着她脖颈,抱着起来搂在怀里,她的裹裤便已落下来,他娴熟找着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