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恭点了点头。
她就下了刀,沿着肋骨隔开两个口子,用钳子穿过皮肉,将折断的肋骨夹住,又在钳子上穿过线,吊了起来,算了松紧掉在了床板上。
圣上这一次真的晕了过去。
顾若离扶脉,脉搏明显变弱!
输血,如果能输血就好了,她急的不得了,拿了针给圣上扎了几针。
房间里的人看的目瞪口呆,不曾想到还有这样的方法!
从外面,将肋骨吊起来,就跟手艺人一样,简单粗暴……但是又不得不说这个法子,确实会比他们止血化瘀,等待身体自然修复要来的快,来的直接。
“接下来怎么办。”在一边,周大夫已经看傻了眼。
顾若离回道:“等引流的量,和血的状态。”是单纯液体,还是会有固态的血块。
若是有血块……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难道要开胸?
她揉着额头在床前坐了下来。
大家看她落座,也纷纷瘫坐在椅子上,提在嗓子眼的心慢慢的滑了回去。
“怎么样。”赵凌在外面拍着门,“静安,父皇现在怎么样了。”
门推开,赵凌就要进来,顾若离愠怒道:“苏召,帮殿下换身干净的衣服。”
赵凌一怔,又不得不退回去乖乖的换了衣服进来。
“父皇!”他进来时,看到圣上的样子,脑子里就蹦出四个字来,“千疮百孔!”
顾若离没理他,接了岑琛的手扶着管子,估算了时间,她和岑琛道:“换一只壶来。稍后你再让人回医馆多取两只来。”
岑琛应是。
顾若离拿钳子夹住管子换了一只壶,岑琛将壶里的血倒出来,血量很多,这出乎她的意料。
“岑琛。”顾若离道:“将破伤风以及消炎药的方子给韩先生。”又道:“将白姑娘新研的那一份一并拿去抓药煎出来备用。”
岑琛应是。
赵凌被冷落在一边,倒也没有不悦,只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木然的站在床边,看着心目中如山一般的父亲,被人如同皮影似的牵着线,静静的躺着。
他抱着头,噗通一声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
太后和樊氏也换了衣服进来,樊氏捂着嘴坐在脚踏上哭着,太后亦是簌簌的落着泪:“静安啊,这样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