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陶晕了过去。
顾若离一觉睡的极其的踏实,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她忙梳洗下楼,赵勋等人已经坐在楼下,她尴尬的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我们就等了一个时辰而已。”周铮嘿嘿笑着,慈眉善目的,“霍大夫快用早膳,下一顿还不知什么时候呢。”
“不用,我带着车上吃就好了。”顾若离摆着手,在桌上收了两个馒头,“走吧。”
赵勋看了她一眼,起身往外走,顾若离背着包袱跟在后面一起出了门。
“你可真能睡。”霍繁篓从马车里钻出来,接过她的包袱,“后背还疼不疼?”
顾若离上车,站在车辕又顿了顿看向已经上马的赵勋:“赵公子,你的药还没有喝,你看是现在是喝还是下午喝?”她昨天煎了两副,一副装在壶里带着的。
赵勋驱马过来:“现在喝。”
“好。”顾若离解开包袱拿壶出来递给他,“不用都喝完,留一半晚上喝。”
赵勋没说话,跟喝水似的喝了,将壶给她便打马离开,顾若离收拾好进了车里,霍繁篓依在门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周铮,回头问顾若离:“你还记得陈陶吗。”
“记得。”顾若离看着他凝眉道,“怎么了。”
霍繁篓催张丙中一声:“走啊,发什么呆。”便放了帘子靠在车壁上,看着她道,“钱大夫,唐大夫和陈陶认识。”
难怪钱大夫他们会针对她,电光火石间,顾若离明白过来,她面色微变低声道:“死了吗?”
“嗯。”霍繁篓了点头,“四分五裂。”
顾若离没有过多的惊讶,这像是赵勋的手段和行事风格。
晚上,他们到了绥德,吴孝之立在同福楼门口等着他们,依旧是一身白袍摇着扇子,见着顾若离笑的见牙不见眼:“霍大夫,好久不见,你可还好?!”
“挺好的。”顾若离行了礼,道,“先生可好。”
“好,好!”吴孝之打量着顾若离,眯着眼睛,“一会儿你可不能漏出风声说你是霍大夫,要不然今晚我们可就不能住在这里了。”
顾若离失笑,他又道:“你可不知道,你现在名气多大,处处都在议论霍神医呢。”
晚上顾若离给赵勋换药,他递给她一顶帷帽,她不解:“我坐在车里,并不晒。”
“方便。”赵勋看了眼她的脸,淡淡的道,“往北走,女子出行不如这里方便。”
顾若离就想到了儿时朝阳郡主身边的杜嬷嬷,每次带她出门都会给她戴个帽子,她笑了笑拿在手里:“多谢!”
“无妨。”赵勋看着和忽然回头看她,问道,“你的伤没事了?”
顾若离手上不停,青葱般的手指细细柔柔的做着包扎:“我不是外伤,养几日就好了。”话落,替他将衣领拉上来,“好了,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稍等。”赵勋起身,变法术似的拿出个墨色的细颈瓶递给她,“内服,一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