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杨儿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别说这话。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个指望了,你看看我,你看看你任大哥,咱们不是说好了,要找一个冬天有雪的地方,要给我一个家吗?我不想把那些……我路过的那些当成你,我就想和你好好的,咱们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杨儿,杨晏初!”
杨晏初已经在他的怀里晕厥过去了。
任歌行吼道:“来人啊!”
方才那个御医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便要跪拜,任歌行抱着杨晏初,又无助又惊怒,他颤声道:“不用跪。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说有好转之相吗?”
那御医慌忙探了探脉,战战兢兢回道:“回……回任大侠,盟主,杨少侠他……老朽刚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照理说杨少侠的伤势,常人在城下就已经……更别说还能醒转,您让用的那方子果真有奇效,加之杨少侠天赋异禀,方能挺到现在……但是如今杨少侠已然是……老朽回天乏术,回天乏术啊!”
任歌行咳嗽了一下,方慢慢道:“你只说……还有多少时日?”
那御医汗流浃背:“老朽不敢说。”
“知道了。”任歌行道,“下去吧。多谢。”
他缓缓站了起来,弯下腰,珍而重之地亲了亲杨晏初的额头,朝外面走去。门外站了两个人,李霑见他出来,忙上前一步,道:“任大哥怎么样,我刚听说小杨哥哥醒了……”
任歌行点了点头,抹了一把脸,哑声道:“醒了一会,又睡了。”
站在李霑旁边的是宁安。任歌行面无表情地看了宁安一眼,道:“你曾经向霍枫桥承诺兰陵永无药人,若现在要你保证天下永无药人呢?”
宁安脸色一肃,道:“盟主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