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歌行犹豫了一下,想起杨晏初,于是道:“不曾。”
“不曾?任歌行,你告诉我,你不曾被药人所伤,脖子上的伤痕是谁挠的?”
任歌行心猛地一沉,这声音好生耳熟,他转过身。
那男子苗人长相黑色面皮,正是赵宣。
任歌行心下悚然,面上不显,波澜不惊道:“阁下真是好兴致,铜陵人氏,竟从徐州追到兰陵。”
赵宣道:“断我手足,此仇必报。”
“报仇?”任歌行嗤道,“高天朗也有子嗣,但是如今徐州高府的事情是不是阁下在打理?阁下好手段,怕是不日这兰陵严家也要姓赵了吧?”
赵宣脸色难看起来:“一码归一码。你身边那两个人呢?”
任歌行刚要回话,头脑中忽然传来一阵惊心的晕眩。
“……怎么,”任歌行冷声道,“你要报仇,难道还要牵连不相干的人?”
赵宣声音虽厉,却不敢靠近,只拿剑遥遥指着他:“我说一码归一码!来人,把这个中毒的人给我绑起来!”
他话音未落,却已经被人扼住了咽喉。
没有人看清任歌行是怎么动的,他已经站在赵宣身后,羽霄剑横于身前,剑锋还沾着血,抵在赵宣的咽喉上。
任歌行声线平稳,持剑的手也稳如磐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既然你执意认为高天朗是我杀的,这恶人我就做到底,”他冷声道,“带我去见严家家主。”
杨晏初站在楼上,目眦尽裂地扒着窗框。
他看见任歌行持剑于身前,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冲楼上轻微地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