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让自己活得不容易,死得也不容易。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跟任歌行说这些,他只是在任歌行面前突然特别委屈,特别特别委屈,那些把他变成这个样子的血海深仇能说出来一点是一点,说出来一分就快活一分,十五岁之后的事更加不堪,他不想说,也不敢说。
下午明媚又落寞的阳光透过客房的纸窗格子照进走廊,那安静的阳光里飞舞着陈年的尘埃和老家具的碎屑,杨晏初在那样的阳光里浑身冰冷,唯有胸口滚烫,他紧紧地握着任歌行的手腕,任歌行没有挣开杨晏初,任由他把额头低下来,几乎要贴在自己的手指上。
杨晏初低声道:“我能跟你们去青州吗?”
能带我走吗?
任歌行用另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肩膀,道:“可以啊。”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作者有话要说:心里很苦的人,只要一点点甜就够了。
但是仇还是要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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