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珍听着只觉得脊背发凉,人眼圈也红了:“那就是些畜生啊!从哪儿来的这么一伙人,怎么就来咱们村了呢?”
“这个还在调查呢。”敖木摸着手里杯沿。“至少死了二十人。还有个卢有年媳妇意外没的。”
其他人至少是死在匪徒手里的。那卢有年的媳妇刘彩凤死的实在太冤了。
“这往后留仨孩子日子怎么过啊!”敖珍一听都上火。
“怎么就不能过了?那卢欣宇过了今天就十九了,都是成年人了。现在又不讲究赚钱养家,政府给饭吃。”敖木安慰道。
“可那也跟有家长的差太远了。还有马老三那姑娘。我以前还见过几次呢。可灵气的小姑娘了,怎么也摊上这事了……别的姑娘被欺负了,好歹爹妈在,有爹妈在就不怕。这没爹没妈的小姑娘一个人住在那学校里头,往后谁能保证就没有其他欺负他的了?”
敖珍终究是比敖木多活了许多年。有些事情在她眼里,反而更容易看清事情的本质。
就好像新闻里。一个小女孩被村里大部分的男性侵犯,村里的女人们非但没觉得女孩可怜,反而会唾弃那女孩是女支女,哪怕那个女孩还是个小学生。
今天这事,哪怕一同受害的有很多女孩,像马老三女儿马靖月,这样没爹没妈的女孩,以后遭遇的持续伤害就要比其他女孩多得多。
被害者有罪论,这一点在女孩的身上被显现的更为厉害。
敖木都喉咙动了动。经历了今天,他第一次觉得。性这个字,竟然这样脏。
哪怕他清楚,这根本是那犯人的错。
“不知道上面会怎么处理后续。”敖木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