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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护士不耐烦地说了一通,陆苗顿觉自己长了个猪脑袋,问问孔雀草不就知道了……

“我儿子叫赵然,今年八岁,头发很黑,眼睛亮的像星星。”

孔雀草缓缓说着,微蹙的眉舒展,眼里尽是暖意。

后来陆苗找到了那间病房,此时抱着孔雀草站在门外却不敢进去。

怀里的孔雀草情绪激动,伸出长叶附在门上,那扇门还没打开,泪水便溢满她的眼眶。

颠簸了一路,如今朝思暮念一直是她心头执念的亲人与自己仅有一门之隔。

一切近在咫尺又怕恍如一梦。

“陆苗,我能见到他们吗?”她哽咽,快要哭出声。

陆苗本是局外人,此时垂眸看她心情却也随孔雀草一同难过,于是轻声安慰:“会的,他就在里面,你难道没听到护士说的,你儿子恢复的可能性很大。”

明天做第四次手术,骨髓移植,如果身体不排斥,孔雀草的儿子会很快好起来。

孔雀草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憋了回去,心跳却随着陆苗的敲门声不断加快,因为紧张,她的茎叶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来开门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中等个子,脸庞圆圆的,看上去好像好几夜没睡上安稳觉,他的两只眼睛深深的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