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肆奕被张豢等人捆绑了扔上马,一路向西疾驰。
他被横置于马背之上,腰肚早已被颠的酸疼不已,腹中翻江倒海的难受,神智已渐渐朦胧,不知时间几何。
许久之后,马速逐渐放缓,有一双手粗鲁地将他从马上抱了下来。
郝肆奕疲惫地睁不开眼,心中却是咬牙切齿的愤恨,誓要令这些人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绝非心慈手软之人,当初可给花乐醉下炎雪蛊,此刻想的却是用更恶毒的方法来折磨这些人。
裴满衣极少杀人,若是伤人性命也必定是对方犯得自己忍无可忍。他只用剧毒即刻取人性命,然而他这徒儿却比他更不爱杀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偏偏郝肆奕又是眦睚必报的性格,这样的人实在太过危险。
郝肆奕自愿为弟以身犯险,却也瞒了些事。
若他真不想令张豢等人近身,自然有的是办法。然而杀了这十几人容易,要绝后患却难。故他有意被劫,只想身入虎穴以探明幕后势力,求的是斩草除根。
张豢将半昏半醒的人抬下马,取来水囊往他脸上洒了些水,近乎暴虐地扳开他的嘴往里倒水——方才被韩轻肆与秦颐杀了四名师兄弟,若非此人对他们有用,张豢定是要将此仇一刀刀报之于身!
郝肆奕被呛得一阵咳嗽,只觉喉头一紧,竟是哗哗吐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