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肆奕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然而表情依旧是冷的:“不必。”
郝伍少腼腆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不可以,坐你身旁?”
郝肆奕挑眉,微不可见地颌首。
郝伍少得了首肯,澄澈的眼睛亮了亮,开心地绽出一个笑容,一屁股往他身边坐下。他着力有些大了,还将郝肆奕向边上撞了一下,郝肆奕却也不恼,看着他惶恐的表情竟有些想笑。
郝伍少大大咧咧地盘起腿,心中的担子卸下了不少:“四哥,鬼医怎么得罪你了?我看你一路都不给他好脸色瞧。”
郝肆奕懒懒地斜睨他:“关你何事?”
郝伍少撇嘴,心中暗自同情裴满衣。往常他听了郝肆奕这个口气,心中定是会暗自记恨的。然而现下他却有些释然,似是看破了郝肆奕的嘴硬心软。
他眨眼看着郝肆奕:“你回扬州以后,还去太虚谷么?”
郝肆奕阖上眼,和煦的阳光透过枝叶细碎地洒在他脸上:“关。你。何。事?”
郝伍少向他龇牙。
许是阳光的缘故,郝肆奕口中说着冰冷的话语,周身那寒气却被破除,面容还隐隐透出些温和的意味来。
郝伍少与他肩并着肩倚在树干上:“那你好歹多住几日吧,大哥逢年过节便要提你,若不是生意搁不下,他早去太虚谷看你了。”
郝肆奕险些脱口而出:“你怎不来?”然而话到了嘴边又停了,只在喉间含糊“嗯”了一声就算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