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逸低笑了两声,懒洋洋地靠在韩轻嗣怀中,看似毫无戒备,然而只有韩轻嗣看得见,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扣着玉箫,蓄势待发:“白虎,别来无恙啊……”
那说话声虚无缥缈,却是快速地绕着他们外周游来游去,快慢不定,摸不清规律。
还好方才江颜逸扣住了韩轻嗣不让他轻举妄动,若不然,只怕韩轻嗣扑空了不说,也难以逃脱弩箭的飞射。
江颜逸暗叹了一口气:鱼死网破的打法,莫非姓韩的人都是这么一副叫人头疼的性子不成?
白虎使冷笑一声,那短促的笑声在北方画了个圆弧,余音有些向西的势头。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在茂密的树林中回荡。
江颜逸只是笑,始终不曾开口。
白虎使怒道:“朱雀!你将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了?!”
若非江颜逸身上插了两只弩箭,他靠在韩轻嗣怀中那慵懒的姿势与神情,几要让人生出一种美人午后懒起的错觉来。
然而事实上,他只是浑身疼痛太甚,连坐直了都嫌费力。
他笑道:“你进来和我打,打赢了我便告诉你。”
白虎使又是一声冷哼,自然没有走进阵中来。
他在阵外变幻着位置,冷声道:“朱雀,你莫非以为你今日还逃的出去吗?”
江颜逸索性更无赖地斜着脑袋望着阵外:“呐,白虎,我既横竖是个死,倒不如死前气你一气,岂不更有趣?”
白虎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