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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满衣转过头,见是韩轻嗣,本欲抱怨他走路无声,然而看见他满脸严肃,不满的话便吞了回去:“有事?”

韩轻嗣道:“先生可曾听说过花瓣是绿色的花?”

裴满衣挑眉:“绿绮花?”他顿了一顿,了然道:“九星七耀丹?”

韩轻嗣颌首。

裴满衣想了想,微笑道:“这样也好,绿绮花极稀少,江湖上见过它的人不逾十人,至少郝伍少应无性命之忧了。”

裴满衣心中略喜:这样的话郝肆奕应松了口气。

韩轻嗣沉默了片刻:“当真没有其他解法了吗?”

裴满衣正欲安慰他几句,然而脑中忽然闪过些什么,表情不由一滞。

韩轻嗣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神情变幻:“先生想到了什么?”

裴满衣迟疑了片刻:“江湖上或有一种药可解他此毒……”

韩轻嗣眼睛一亮,急切道:“什么?”

裴满衣蹙眉:“若花乐醉用的尽是桃花、菊花等难避的花也便罢了。然而绿绮花……”

他神情严肃地摇头:“若用那药解毒,只怕是……得不偿失。”

……

第二日一早,郝伍少睡的正朦胧间,突然被人踹醒,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只见郝肆奕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起来,出发。”

韩轻嗣这一个多月来都与郝伍少同床而眠,即便郝伍少眼下已不须他以真气驱寒,然而习惯了也便不再去桌边睡了。习武练就的警觉让他在郝肆奕推门进屋之时就已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