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伍少静了片刻,如实道:“当年我病的快死之时,只觉四处是寒冬腊月,严寒刺骨。虽说我醒不过来,意识却是有的。有个人将我的手脚揽入怀中,我觉察的到他搂着我。那种有力的感觉与胸口的温暖,只有……”他一人给的了。
郝大富当他不知是谁,只是贪恋上男子的温暖,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尔后韩轻嗣十六岁那年,郝大富玩笑着说要替他找个姑娘家成亲,当时郝伍少也不过是嬉皮笑脸地开着玩笑。
然而等夜深人静,郝大富回房之时,却见郝伍少蜷在他的屋口,双目赤红,嘶哑地开口:“哥……”
他衣衫单薄,身形瘦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郝大富心中骤然一疼,脱下衣服将他裹起来,抱回房中。
郝伍少紧紧拽着他的衣袂不让他走,却不说何事,只是一遍又一遍唤着:“哥……”
郝大富鼻腔一酸,搂住他小小的身子:“哥疼你,哥帮你……”
郝伍少这才松开了手,勉力一笑,倦极阖眼睡过去了。
谁道少年不识情,情深总是少年郎。
不是不知,只是几个人谁都没有说。
许多年后,郝伍少奄奄一息之时,旁人不免潸然泪下,握住他的手劝慰道:“你坚持一下,定能挺下去的。”
郝伍少虚弱一笑,眉目间满是信心:“自然,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想活的久一点。我生命中头八年不曾认识那个人,而后便是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