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伍少忙将丝被覆到他身上,手指不当心触到他□的肌肤,瞬间将手弹收了回来,瞠目道:“这,这么烫……”
花乐醉出手握住他的手腕,痴迷般喃喃道:“血,血……”
郝伍少被他掌心的温度烫的生疼,挣了两下挣不开,见他一副已近癫狂的神态,反倒是冷静了:“好,好,给你血便给你罢,不过最多一……一茶杯!你先放开我!”
花乐醉听懂了,手果真松开:“一碗!”
郝伍少气绝:“你这混蛋是在装疯呢?!”
花乐醉不语,痴痴盯着他白皙的脖颈,舌尖似有若无地划过齿贝。
郝伍少当真是怕了。花乐醉此人心性坚韧、癫狂无比,仿佛不怕疼又不怕死。千里迢迢追着他从江南到了北方,不惜以身犯险中了郝肆奕的炎雪蛊,只为将他劫来此处,尚不知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眼下若不顺着他,且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来。
郝伍少苦着脸点头:“好好好,一碗就一碗。”
桌上早已摆了只红釉瓷碗,釉彩依旧是一只头尾相绕的角木蛟。碗边有一把银色匕首,匕身雕纹不消看也知是角木蛟。
好一个二十八星宿的角星宫。
郝伍少握上匕首的一刹那有冲回去捅花乐醉一刀的冲动,然而便是韩轻嗣在此,伤了他也未必能从偌大的星宿宫中逃出去,反倒要吃更多苦头。
郝伍少颤着手,转开脸对着手腕轻轻划了一刀。一阵刺痛正是不必提,然而刀锋只划破了肌肤,可怜兮兮地滚落出几粒血珠子,等了半天也不见从腕上落到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