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轻嗣蹙眉,用衣服将他裹得更紧,狠下心一夹马肚,腾起一阵土尘,直将路赶得更急了。
花乐醉后悔不迭,咽下一肚子血泪,揉了揉从山丘磨成平原的屁股,扬起小鞭子狠抽马臀,巴不得将那挺翘健硕的马屁股抽成峡谷以泄愤,颠颠儿追上去了。
五天赶了十五天的路程,好容易到了太虚谷,韩轻嗣不敢带着伍少贸然入谷,又不放心将他留在一人谷外,遂解下他腰间玉佩托一名当地少年入谷代为传话。
郝肆奕竟是没摆什么架子,不足一个时辰便骑着白马赶到谷外,瞧见面色霜寒的郝伍少,微微蹙眉,沉着脸替他搭脉:“怎么回事?”
韩轻嗣指了指捂着屁股有气无力直哼哼的花乐醉,言简意赅:“九星七耀丹。”
郝肆奕眼中寒光一闪,从怀中掏出一枚铁盒打开,捻起盒中物事朝着花乐醉一掷。
可怜的花寨主正张着嘴喘气,电光石火间喉间一哽,黑色的物事已吞了进去,呛得面色通红:“咳,咳咳咳……甚,甚么东西?”
郝肆奕眼含冰雪,挑起一边嘴角,那玉面罗刹的笑容端的教花乐醉打了一个寒颤:“炎雪虫。”
炎雪虫乃是裴满衣以天山寒虫与焰山火虫置于一皿中培蛊而成,中蛊者每日子丑二时冷若霜冻,午未二时热如火炙,经年受此折磨则腑脏不堪,衰竭而死。
花乐醉欲哭无泪,以指抠喉呕了半晌,只吐出一些清水来,颓然自嘲道:“罢了罢了,也不多这一蛊。”
郝肆奕清瘦的下颌一抬:“捆上。”
韩轻嗣见他态度倨傲、颐指气使,心怀不满,却仍然依言以草绳将花乐醉捆了个结结实实。
花乐醉不挣不扎,笑眯眯地任他捆成一只粽子:“哎哎,屁股便留出来罢,免得郝伍公子来了性致时解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