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从一片樱树林旁驶过,饶是韩轻嗣特意绕开了数里,却逃不出那花香百里。郝伍少在香气中飘飘欲仙了一阵,旋即便捂着心口变了脸色。
又是好一番折腾,花乐醉喂了他一枚药丸,故作心疼惋惜地叹道:“这药只能解你心口之疼,却是将毒性强压在经脉之中,并未祛毒。若是遇齐五花,那毒性漫延全身经脉血液,就再压不住了。”
韩轻嗣拳头捏的咯咯响,狠狠一掌拍在他肩上。
花乐醉措不及防,飞出七尺多远,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韩轻嗣冷冷道:“我暂且留你一条性命,你便好自为之,莫要忘形了!”
花乐醉竟是不恼,笑眯眯地抬袖揩去嘴角的血迹,目光却无一丝温度。
韩轻嗣加快了赶路的速度,终于赶到蠡镇。从蠡镇再到太虚谷,就只有五日的路程了。
三人在蠡镇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在客栈用过早膳,就预备继续赶路。
坐在他们边上的两人穿着青色直裰,腰佩纹龙剑,韩轻嗣瞥一眼便知是青龙派弟子。
青龙派本是个不大不小的江湖门派,以剑术为长,距逍遥派不过隔了百里的路途,策马一日便可来回。
如今蚀狐门攻打逍遥派,青龙派也是人人自危。
年纪较轻的那名弟子道:“师叔,再过半月便是那邪教与逍遥派定的最后期限了,若是逍遥派出了什么事,我们岂不是唇亡齿寒?师叔当真不劝劝掌门,去助逍遥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