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俊臣到底没能上刑场。
侍卫来提他的时候他的尸身已凉了,指上血迹斑斑,在牢墙上留下一行血诗:惟恨当年不惜玉
玉已成石,悔已迟。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一篇就是崔渣顾渣的番外了,绞着手帕飞奔而去
后续一一纸银票
顾东旭与崔少宴回了陈阳镇,俱是一副无精打采闷闷不乐的样子。
顾东旭将陶罐子交给无须子,在混元道观外跪了三日,遭尽了年轻的道士们的白眼儿与唾骂,昏过去后被崔少宴抬回了清末盗观。
萧存峻心疼小弟子,坐在床边抚着他的头发:“你若太苦……我让吴胥替你写一张符,使你忘却前尘……”
顾东旭摇头,沙哑地开口:“不要。”
死了的人可以教活人心上蒙上一层揭不去的灰,然而生前没有占据那人的全心,死后亦是不能。
半年之后,一切表面上已恢复往常。
顾东旭在师父师兄面前依旧能嬉戏打闹,却一刻也不敢落单。每每四周无人,心中便似缺了一块,闷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这半年间崔少宴一直未出去偷过腥,深深了解大徒弟习性的萧存峻不由奇道:“你自家撸秆子?守得住?”
崔少宴心不在焉地拔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口中,恹恹道:“嗯?噢……提不起兴致来……”
萧存峻见他魂不守舍,只当他是失了兄弟而深受打击,遂叹了口气便不再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