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月笑着挠头:“不大会罢,只懂一些三流功夫。我师父说,功夫中最强莫过于轻功,况且我们门派真正要用上的也不过一个轻功而已,动粗是强盗匪氓才做的事情。不是我夸口,只怕宫前御卫中轻功能胜过我的也不多。”
典玉颇有些崇拜,清澈透亮的眼睛在昏暗中晶闪闪的望着他。
徐溪月被他看得有些赧然,扯了扯他的衣袂道:“走罢,我带你四下里逛逛,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宵禁了。”
方走出两步,只觉身后人有些异样,徐溪月回头一看,却见典玉赤着一双玉足踩在路上,皱着眉头颇有些为难。
徐溪月忙走回去:“我方才不曾注意。你怎么不穿靴子?”
典玉低头不语,徐溪月旋即明白过来,暗自问候了晓月楼老鸨的十八辈祖宗,蹙眉道:“你在这边等着,我去替你买双鞋来。”
想想又不妥,这里就在晓月楼墙外,把典玉一人留在此处若是被人发现了更是麻烦,索性又像方才一般将他抱起来,选了条小巷子快速跑了进去。
典玉年纪不过十七,身材又纤细,抱在怀中并不觉重,徐溪月脚下生风,不一会便跑出两条街巷,这才将他放下:“你在此处等我。”
不远处便有一家成衣店,徐溪月买了双布鞋,想了想又定了两件月白色深衣,一件按他的尺寸量了:“另一件是替我弟弟做的,他身体不好不方便走动。他约莫比我矮一头,身材比我再瘦些,你就按这尺寸做便成了。我过几日可以来取?”
店主道:“七日便可。”
徐溪月点了点头,提着鞋子付了定金,便拐回了典玉处的巷子里。
眼见他穿上了鞋,便拉着他向市集里走:“趁着这些店铺关门之前我先带你逛逛,这次就算是探路,待以后熟悉了,我便多带你出来走动走动,尤其是遇上节日庆典之类的,你关在那破楼中恁的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