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霁挣扎着要起身,额上搭着浸了凉水的的丝巾滑落到一旁。乍一起身只觉头疼欲裂,皱着眉头捂着脑袋说不出话来。
武冰将他摁回床上:“公子再躺着休息会,别乱动。”
李霁有气无力的抬手:“镜,镜子……”
二武充耳未闻,该擦药的擦药,该洗丝帕的洗丝帕,反倒是李忠儒手忙脚乱的跑去翻箱倒柜找镜子。
“别……”武冰话音未落,一面青铜嵌玉纹花鸟的小镜已被递到李霁手中。
“啊~!!”李霁又是一声惨叫,高挺的鼻尖上被蹭破了一块,脸颊两旁亦有几道刮痕,额头上青紫鼓起一块高地,惨不忍睹。
李忠儒擦擦汗:“贤侄,我找了京里最好的郎中来替你看过了,郎中说不会留疤的,贤侄放心罢。”
武冰愤愤不平地继续抹药:“就为公子那点臭美的毛病,这点小伤都要用上去腐生肌膏,这一罐就是五十两银子,十匹驴骡都抵不上这个价钱。”
李霁这才想起四蛋子来,咬牙切齿道:“那头畜生在哪里?!”
武冰耸肩:“拴在后院里,预备晚上给公子添道荤菜。”
李霁一把捉住武冰正在抹药的手,武冰措不及防的一颤,险些将药膏摸进李霁眼中。李霁阴森一笑,露出一口晶闪闪的白牙:“留,下,它。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