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脸色不动：“很好。”

太后松了一口气，然后偷偷的问道：“这个小沈夫人真的是明曦郡主教导的？”

以为伺候的侍女都看不到，还用帕子掩住嘴角，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容嬷嬷布满褶皱的侧脸。

容嬷嬷忍住某项冲动道：“当初乔大人把礼制补完，乔小姐自然要跟着乔大人返回蜀中，但是孝真皇后颇为喜爱乔小姐，最后收为义女，皇上钦封为明曦郡主，隔年，明曦郡主下嫁琅邪王家的嫡长子，小沈夫人七八岁时，明曦郡主还在世，乔夫人带着小沈夫人去王家拜访，明曦郡主喜爱小沈夫人，特地留在身边教导了一两年。”

太后似懂非懂，又小声的问道：“既然孝真皇后喜爱明曦郡主，怎么不让她做儿媳妇啊？”

容嬷嬷：“乔家组训，不入皇家。”

太后恍然大悟，心里却又很得意，虽然开始是个错误，但是为儿子娶了这么一个老婆，太后又觉得自己真的很厉害。

刚想放松下，又忙挺直了背：“小沈夫人是明曦郡主教导的，明曦郡主制定的宫规，那小沈夫人会不会”也是那种开口闭口礼乐的“文化人”？

想起了前段时间，乔贵妃用宫规逼得朱贵人被禁闭，太后就觉得头皮有点麻。

这种文化人和她真的不太对路。

容嬷嬷咳了一声，提醒道：“太后，您是皇上的母亲。”没有比您更大的官了，也没人敢挑您的刺，这么如临大敌的样子，让容嬷嬷真的想以头抢地。

太后又是一脸恍然，连帕子都不知不觉的拿了下来：“哀家是太后！”

容嬷嬷努力看向前方。